《韌性:我擔任國家總理的歲月》為澳大利亞首位女總理朱莉婭•吉拉德的自傳。本書以吉拉德特有的幽默、個性化的視角,為讀者展示出吉拉德坎坷艱辛、充滿爭議的從政之路,以大量細節(jié)揭示了她3年總理生涯中內(nèi)政外交與個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有童年時期的生活點滴,有與政客(如中國人所熟知的陸克文)間的恩怨糾葛,有對性別歧視事件的羅列和拷問,有為殘障人群爭取尊嚴的艱難而溫暖的歷程,等等。
全書行文流暢,既有政治家的開闊大氣,又有女性的溫情細膩,加上朱莉婭•吉拉德本身的話題性,具有極高的出版價值。
朱莉婭•吉拉德(Julia Gillard):澳大利亞史上首位女總理,工黨成員。1961年生于英國威爾士,4歲時遷居澳大利亞。1989年取得墨爾本大學法律和文學雙學士學位。1998年當選為議會議員,先后擔任副總理、教育部部長、就業(yè)與勞資關(guān)系部部長等。卸任總理后熱心教育方面的公益慈善,并于2014年出任全球教育合作組織(Global Partnership for Education)主席。2017年獲頒澳大利亞勛章,以表彰她在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等領(lǐng)域所做出的貢獻。
目 錄
關(guān)于本書
第一部分:我如何做到這一切_01
印象中的片段 _03
1. 當選首位女總理 _05
2. 就職初期 _29
3. 受阻的競選活動 _41
4. 少數(shù)黨政府 _58
5. 內(nèi)部敵人 _85
6. 針對性別的提問 _105
7. 韌 性 _124
第二部分:我為什么這么做_141
印象中的片段 _143
8. 我的目的 _144
9. 打一場戰(zhàn)爭 _153
10. 1961年出生的孩子 _165
11. 亞洲世紀的澳大利亞 _175
12. 得到世界的尊重 _204
13. 我們的女王,我的出生地,我們今天的身份 _224
14. 澳大利亞的原住民 _234
15. 我們的孩子 _249
16. 早做準備 _292
17. 時刻準備 _327
18. 雙重困境:稅收和預算 _350
19. 我們的環(huán)境 _370
20. 我們的水資源和土地資源 _413
21. 關(guān)愛彼此 _427
22. 政黨問題 _454
結(jié)語:現(xiàn)在要做些什么?_471
致 謝_477
縮略詞_481
關(guān)于本書
2010年6月23日,正當澳大利亞政局處于動蕩變革之時,朱莉婭•吉拉德(Julia Gillard)向當時就任澳大利亞總理職位的陸克文(KevinRudd)提出挑戰(zhàn),要求針對工黨領(lǐng)袖變更進行公開投票。
第二天,朱莉婭•吉拉德成為澳大利亞第27任總理,并且是澳大利亞史上首位女總理。澳大利亞創(chuàng)造了新的歷史。
新的時代需要新的策略,只有這樣吉拉德才能在有限的3年任期內(nèi)實現(xiàn)輝煌成就。朱莉婭•吉拉德在那個動蕩時期寫下了屬于自己的獨特的編年史,塑造了一位竭盡全力實現(xiàn)自己理想的政治領(lǐng)導人形象。從她的故事中,你能夠看到她曾經(jīng)面臨的艱難形勢——在面對充滿敵意的政府內(nèi)斗的同時,管理著一個沒有多數(shù)黨出現(xiàn)的“懸浮議會”,努力建立一個多樣化和強勁的經(jīng)濟體,創(chuàng)造一個公平的、世界一流的教育體系,并且確保澳大利亞的殘障人士在未來能夠過上有尊嚴的生活。與此同時,她還引領(lǐng)政府、代表國家履行澳大利亞的國際義務(wù),為澳大利亞的未來發(fā)展建立牢固的戰(zhàn)略聯(lián)盟。從吉拉德大學時期在澳大利亞學生聯(lián)合會的工作,到后來投身法律領(lǐng)域,直至現(xiàn)在堅韌不拔卻又活力四射地致力為澳大利亞工黨(ALP)服務(wù)的人生軌跡中,我們能夠看出吉拉德自始至終都是一位目標明確的政治家。
吉拉德為人直率坦誠,夾帶著一些另類的幽默和個人見解。她并不會因為羞怯而回避自己的過失,她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判斷失誤和政策失誤,當然也樂于向人們詳細介紹自己的政治成就。在這里,吉拉德向我們講述她贏得領(lǐng)導席位之后的故事,述說她作為總理所表現(xiàn)出的韌性和勇氣以及它們背后的隱情,談?wù)摿怂齻€人對那些針對自己的惡意競選行為的看法,并分享了在當代政治領(lǐng)域,作為一位女性領(lǐng)袖的含義以及需要付出的代價。
接下來在本書中,朱莉婭•吉拉德將親自向我們闡釋作為澳大利亞首位女總理真實的生活樣貌。
朱莉婭•吉拉德的回憶錄有趣,發(fā)人深思且出乎意料地坦率。書中既有歷史大事,也有帶給人刺激感的小細節(jié)。吉拉德用真摯的、讓人信服的語言描述了最高政治圈子的生活,她是一位迷人和敏銳的領(lǐng)袖。
——《悉尼先驅(qū)晨報》
吉拉德的回憶錄以自己為中心,站在完全獨特和充滿優(yōu)勢的角度,用真實、詳盡、善辯和客觀的洞察力帶著我們了解政府生活?!缎l(wèi)報》(The Guardian)
年輕的朱莉婭•吉拉德忙個不停:在學校學習,在父親工作的精神病院做作業(yè),或是在母親工作的養(yǎng)老院幫忙擺放桌子。她在這些方面的部分收獲,都體現(xiàn)在她執(zhí)政時期政府制定的那些具有里程碑式意義的法律上。作為運作少數(shù)派政府的總理,作為澳大利亞的首位女總理,她應該被銘記?!?——《澳大利亞人》(The Australian)
這本回憶錄極其坦率,它讓外界開始恰當?shù)卦u估朱莉亞•吉拉德的總理生涯以及她走到那個位置的過程,讓人們能夠更好地理解她在澳大利亞政治歷史中的地位?!栋材?#8226;薩默斯報道》(Anne Summers Reports)
作為澳大利亞首位女總理、不婚女性,朱莉婭•吉拉德充滿話題感。本書中,朱莉婭•吉拉德以驚人的坦率和真摯,講述了坎坷艱辛、充滿爭議的從政之路,展示了外界對她公共生活和私生活表現(xiàn)的要求。她的個性和韌性,體現(xiàn)在她執(zhí)政時期政府制定的那些具有里程碑式意義的法律上。她極具感染力的悲憫,定格在與殘障人士及貧困兒童擁抱的溫暖瞬間。三年零三天,她贏得了世人的認可和尊重。
韌性
韌性是在任何給定的時刻所表現(xiàn)出的情緒成熟度或者情緒智力,它以自尊和自信為特征,體現(xiàn)了創(chuàng)造和維持與同伴友誼的能力……它是一種良好的信任感、一種目的感,是一套用來指導對世界反饋的價值觀和信念,也是一種相信自己內(nèi)心存在控制點的觀點。
——莫伊拉•雷納(Moira Raynor)和瑪麗•蒙塔古(MaryMontague),《殘疾兒童與年輕人》,迪肯大學出版的一篇討論文章
我不喜歡自我心理分析、探索各種內(nèi)心的發(fā)現(xiàn)之旅。我不像《美食、祈禱和愛》一書的作者伊麗莎白•吉爾伯特(Elizabath Gilbert),在意大利、印度和印度尼西亞等地尋求自我發(fā)現(xiàn)。事實上,我與這本書,以及隨這本書出現(xiàn)的電影之間唯一的真正聯(lián)系,是和一些工作室的行政人員前往上面某幾個國家的旅程中,他們開玩笑地把我們的旅程描述為“流汗、流汗和打印”。人生長路往往充滿艱難。盡管我本性傾向于向遠處看,而不是向內(nèi)心深處,但自從當上總理,我一直花費時間想要真正回答這么一個問題:“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最先想到的、也是最好的答案就是目的感在驅(qū)動我。我進入政界,只是因為——考慮到選舉政治和黨政政治的扭曲——我相信這能給我機會,讓我盡最大的努力來追求我所相信的東西。經(jīng)過了所有審判和苦難,政治確實給了我這些。
我個人的“美食、祈禱和愛”版本是“目標、毅力和人”。我遇到過很多眼睛明亮的年輕的工黨黨員,他們認真地思考自己在政界的生活。每次他們向我尋求提示時,我總會反問:“你為什么想要這么做——為了改變什么?”有些人能給我極具說服力的答案,但也有人從來沒有認真想過。
目標——我總是對他們說——目標是我最好的建議。接下來則是堅持,因為實現(xiàn)偉大的目標是很艱難的。人也非常重要。我一直得到相信我的人的支持,而他們也像我一樣相信能夠讓世界有所改變。
從根本上說,我認為韌性就像肌肉。它隨著使用頻率的增加越來越強壯。追求目標所需要的堅持,就如同肌肉需要接受鍛煉一樣。這也是我認為學校應該具備一個高期望、高成就的文化氛圍的原因。它能夠培養(yǎng)韌性。
步入政界時,我的韌性很強,因為我必須努力戰(zhàn)斗才能到達這塊領(lǐng)域。我差點沒能成功,不是因為我缺乏激情或者技能,而是因為我不斷地被我所屬的黨派——我深愛的澳大利亞工黨——所否認。
曾經(jīng)有很多年,我投身于學生運動。離開時,我對聯(lián)邦議會的政治生涯抱有野心。我的激情在于教育。作為一名學生領(lǐng)袖,我曾經(jīng)致力加強聯(lián)邦級別的教育工作。我相信這里是能夠創(chuàng)造巨大影響的地方,所以我想要進入聯(lián)邦議會。
在20世紀80年代初,我在學生政治中脫穎而出,并結(jié)交了一群友善的政治盟友。像邁克爾•奧康納、格里•基奇納(Gerry Kitchener)、朱莉•利蓋蒂、湯姆•帕戈尼斯(Tom Pagonis)、約•泰勒(Jo Tayor)、簡•霍林斯黑德(Jane Hollingshead)和戴夫•基爾納(Dave Kirner),他們中很多人為工會運動做出了貢獻,或者為工黨盡職盡力。在學生運動中,我們一直秉持著務(wù)實進取的態(tài)度,我們也希望工黨能夠采取同樣的態(tài)度。在這個階段,維多利亞州工黨左派還在打一場長期戰(zhàn)役。維多利亞州工黨曾一度處于極端左派的控制之中,它的前鋒人物是一位很難對付的政治戰(zhàn)士比爾•哈特利(Bill Hartley)。他對主流觀點的仇恨把工黨逼入對立的境地;他采取的這種策略讓人難以加入工黨,而這更加強了他對工黨的控制度。
一項名為“參與者”的政治運動作為響應活動而誕生。約翰•凱恩(John Cain),這位后來當選了州長的人物,成為領(lǐng)軍人物之一。他們的競選活動以國家工黨介入清理維多利亞州分支的事件而告終。
雖然這解決了很多問題,并且為約翰•凱恩在1982年的政治勝利鋪平了道路,但這并不是一個徹底的解決辦法。比爾•哈特利和他的支持者仍然繼續(xù)參與工黨的工作,特別是其左派的活動。這些人被稱為“老衛(wèi)兵”守舊派,他們不僅培育舊恨宿怨,還繼續(xù)堅持極端政治的信念。
與他們爭奪左派控制權(quán)的是新衛(wèi)士派(改革派)。鮑勃•霍格(Bob Hogg)——他仍然是工黨令人印象深刻的全國秘書長,彼得•巴切洛(Peter Batchelor)——他成了維多利亞州政府一位成功的政府部長,以及格里•漢德——他的才華使他成為霍克政府的高級部長,這些響當當?shù)娜宋锸切滦l(wèi)士派的主力。
理智上,我的朋友和我都被吸引到了新衛(wèi)士派,但我們對他們政策的支持并不意味著我們支持他們的戰(zhàn)略。我們相信,他們需要讓左派的流程民主化,而不是簡單地用一個獨占的領(lǐng)導小組取代另一個小組。我們認為,核心集團之外的人員也應當參與決策,包括我們。
離開學生政治之后,我試圖加入左派,然而這需要一個正式的接受過程。我的申請被拒絕了。根據(jù)守舊派的說法,我在學生證中的記錄是“右派”,我不是那個應該加入左派的人。
緩慢但肯定的是,我設(shè)法獲取了足夠的人脈支持我加入左派。在加入左派都如此艱難的時候,我本應該意識到在左派中的一切其他事務(wù)都會同樣艱難。但我還在堅持,堅持與我在學生政治時期結(jié)識的朋友一起努力,著手改變左派。
我們的努力幾乎沒有成功,而且每個人都不滿意?,F(xiàn)在回想一下,我能夠想象出在新衛(wèi)士派許多經(jīng)驗豐富的領(lǐng)導人眼中,我們是多么的自以為是、執(zhí)意強求。作為一個團體的代表——也包括我個人——我們在這個過程中集結(jié)了很多熱心的支持者。但是,我們也在新衛(wèi)士派內(nèi)部樹立了一些敵人,當然,我們顯然是守舊派的敵人。我們也打算這么做。
我們加入了一個名為社會主義論壇的組織之后,作為一個團體,我們發(fā)表的觀點產(chǎn)生了更多不利影響。我很清楚,這個名稱在當代澳大利亞聽起來有多驚人。但這個名字和這個論壇的一切都是時代的產(chǎn)物。
從1920年起,澳大利亞一直是共產(chǎn)黨某分支的大本營。1950年代初期,總理羅伯特•門津斯(Robert Menzie)試圖取締這支共產(chǎn)黨,但沒能成功。它的生涯見證了許多分裂和分歧。
在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學生運動中,與共產(chǎn)黨人有關(guān)的積極分子和我們工黨一樣,努力地與學生政治活動中瘋狂的左派傾向做斗爭。在反對那些認為澳大利亞學生聯(lián)合會應該致力國際視野的人們這件事情上,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相比之下,我們相信應該把重點放在學生關(guān)心的事情上:教育和學生服務(wù)。
終結(jié)這支共產(chǎn)黨的內(nèi)部作用力在起初并沒有成功,甚至有分裂的情況出現(xiàn)。但那些認為共產(chǎn)黨在1984年已經(jīng)滅亡的人離開了該黨,并且決定建立一個漸進式的智囊團和辯論小組。這就是社會主義論壇的起源。
它的目的是將那些進步人士、政治中心的人士和工黨內(nèi)部、外部的左派人員聚集起來,一起討論和開拓思想。
我深受這個前景的吸引和推動。這是一個超越派系政治斗爭的世界,讓人們能夠停下來好好思考。論壇組建時,我兼職參加了論壇的工作,以一個組織者的角色將人們聚集在一起。在電子郵件出現(xiàn)之前,這些工作意味著大量的打字、打印、折疊、填裝信封和舔郵票等工作。
當時,我正在墨爾本大學完成我的法律與文學學位,所以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兼職工作,顯然比當一個女服務(wù)員更有意思。它讓我有機會接觸到充滿各類深思者和個性獨特的人。在這些人里,我認識了馬克•塔夫(Mark Taft)——他是社會主義論壇的一名全職工作者。這個沉浸在政治歷史和智慧辯論中的男人,在成人時期學習了法律,并且成為一位郡法院法官。馬克是澳大利亞著名的共產(chǎn)黨員伯尼•塔夫脫(Bernie Taft)的兒子,我和伯尼也共事過。我遇到過沉迷于政治辯論和策略的藍領(lǐng)工人。工會官員和公務(wù)員深刻思考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設(shè)法對國家未來做出貢獻。還有來自各地的藝術(shù)家和商人,年輕人和老人,富人和窮人。
在維多利亞派系政治的瘋狂世界里,許多參戰(zhàn)者似乎無法理解,怎么會有人這么天真愿意花費時間坐下來討論各種觀點。從一開始,社會主義論壇就被全體守舊派和許多新衛(wèi)士派的人群視為試圖在左派內(nèi)部創(chuàng)建一個新的分支。
很久之后,在聯(lián)邦議會政治的瘋狂世界里,許多媒體內(nèi)外的保守派陰謀論者也不相信我有過這段歷史,而且竟然沒有成為共產(chǎn)黨的一員。我不是。我只是一個工黨人士,除了對政策和辯論感興趣,再沒有別的。
我和社會主義論壇的聯(lián)系,意味著我在試圖獲得預選支持和進入聯(lián)邦政治的過程中,面對著一大堆敵人。實際上,我因此艱難奮戰(zhàn)了好幾年。
我居住于墨爾本的聯(lián)邦選區(qū)內(nèi)城。格里•漢德持有該席位,我當時認為當他最終退休時,我將上位取代他。不過比大多數(shù)人——其中包括我——所期待的時間更早,格里宣布了退出。1993年,我參加了預選,對手是林賽•坦納。林賽和我的票數(shù)非常接近,直到在維多利亞州立議會議員迪米特里•多利斯(Dimitri Dollis)控制的選區(qū)我遭遇了失敗,這讓我的票數(shù)遠落后于林賽。
在接下來的幾年里,我在左派內(nèi)競爭參議院票席的第二位,但我又輸了。在1996年的選舉中,我參加了參議員票席第三位的預選,還是輸了。這一次我敗給了珍妮•喬治(Jennie George),當時她在澳大利亞工會理事會(ACTU)任職。實際上,她的出現(xiàn)只是作為阻止我當選的一個策略。珍妮后來拒絕了這個職位,使得我被選中——她當時的參選目的僅僅是為了讓工黨在選舉中失去這個席位。票數(shù)結(jié)果很接近,清算所有票數(shù)耗費了6個星期。在所有這些預選競爭中,我受到了金•卡爾(Kim Carr)和林賽•坦納的強烈阻撓。
我并沒有像人們預想的那樣放棄。在1997年,我最終擊退了受到林賽和金支持的工黨官員的強大競爭團體,被預選為代表工黨參加1998年競選萊勒選區(qū)這個安全席位的選手。盡管對手是一位長居的本地居民,我還是贏得了萊勒選區(qū)工黨分支機構(gòu)的支持。馬丁•弗格森和邁克爾•奧康納,為了在預選過程的核心部分幫我拉票,和其他候選人拉開比分,將左派的年輕人組織起來,與右派聯(lián)合起來為我們投票。
從本質(zhì)上說,我作為一名左派成員進入了聯(lián)邦議會,然而我在預選中受到左派大多數(shù)人的反對,卻得到了右派的支持。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開始。到現(xiàn)在為止,我切實地認為派系政治是毫無意義的。最初那些把政策思想的差異視為珍寶的人群,已經(jīng)墮落成為競爭權(quán)力和支持的機器。雖然我想要在這些派系游戲中獲勝,但我并不相信他們。
因為我對派系的不信任,2006年3月7日,我在悉尼學院發(fā)表了一則演講,譴責了這個現(xiàn)狀,并呼吁工黨領(lǐng)袖認真挑選議會前座議員。在那時,派系游戲已經(jīng)嚴重惡化,候選人為搶奪各種邊緣席位而競爭,他們考慮的是在競選影子內(nèi)閣的時候自己會為哪個“子陣營”投票,而沒有考慮對工黨來說,誰最適合獲得那些席位。這真是可怕。
我進入聯(lián)邦議會后,一直覺得需要一個目標來驅(qū)動自己。如果我沒有堅持自己長期的信念做出一些有深遠影響的事,那么我永遠都不可能撐過這段時期。我可能會半途而廢。我的韌性肌肉在這段時期里得到了徹底的鍛煉。
我也學著不要通過別人的眼光來審視自己,而是堅持一種自我感覺——不受任何競爭結(jié)果或者主流看法的脅迫。馬克•萊瑟姆曾經(jīng)說過:“政治在丑陋的人眼中是好萊塢?!毕衿渌麄ト嗣砸粯?,這句話借鑒于別處。但在這個簡短的句子里,他指出了吸引人們參與政治的一個因素。有些人參與政治,是因為他們渴望公眾曝光度、名利和來自人群的掌聲。大多數(shù)人參與政治秉持著一種目的感,然后在成名之后逐漸發(fā)展為兩種態(tài)度:一種是愛上了政治,甚至有點沉迷于它;另一種只是把它視為工作的一部分。我一直屬于后一個陣營,盡管我在公眾面前極高的曝光率讓這個說法看起來不可信。
剛開始出現(xiàn)在電視節(jié)目中時,我經(jīng)常告訴朋友們,如果有不憑借公共曝光的方式來貫徹政治策略,那我肯定會選擇那個方式。當然,沒有非公開的政治策略,特別是高層級。你需要向人民解釋我們國家正面臨的情況。你需要將變革的原因和你所主張的政策,作為競選活動的一部分進行普及。有時候你需要尋找合適的詞匯來表達悲傷、安撫民眾以及表示慶祝。我并非一涉入政治就抓住了它揚名的一面,我也沒有被它所迷惑。
我的這種特質(zhì),結(jié)合我的目的感和堅持不懈的信念,在艱難時期為我提供了很多幫襯和保護。因為我從不以掌聲為激勵,所以在我得不到支持的時候也不會感覺受到太多傷害。
從身邊的人群中,我得到了一種安慰感。我的家人從來沒有因為我的立場而區(qū)別對待我。在我20多歲沉浸在學生政治時,30多歲作為一名法律專業(yè)工作者時,40多歲成為政治家時,以及50歲初就任總理時,無論身處哪一個階段,我都得到了家人深信不疑的擁抱。
除了我的父親,沒有一個家庭成員和我談過政治。在一定程度上,他們的陪伴減輕了我的壓力,讓我能夠暫時拋開公事,一起聊天、吃飯、打牌、看糟糕的動作片,以及做各種不需要我付出太多精力的事情。還有很多快樂的家庭活動,比如2011年我侄女詹娜和達米安的婚禮。還有一些偶然的相遇,比如在紐約見到了我的侄子湯姆,當時他正和女友勞拉進行世界旅行。
但我也給他們帶來額外的負擔:為了探查我的行動,他們承受了更多的審查和額外的壓力。在我父親生命的最后幾年里,他非常擔心我的身體安全。有一些可怕的事情直接找上門來。他們收到過可怕的郵件。
有一次,一個精神病患者在我姐姐工作的醫(yī)院里威脅她,就因為她是我的姐姐。我還曾經(jīng)打電話給姐姐,讓她照看好年邁的母親,因為她們很可能會聽到艾倫•瓊斯為了取消自由黨黨員而說我的父親死于羞愧。
此外,還有一些更實際的影響。我的工作導致我和家人之間出現(xiàn)了障礙——我對父母的老去和父親的疾病無能為力。父親去世后,姐姐搬去和母親住。我還記得和格雷格•康貝特談起這些時,他也十分感激我們的家庭給予我們?nèi)绱硕嗟闹С郑屛覀兡軌蛲瓿勺约旱墓ぷ?。這也是家庭所能給予我們的一筆可貴財富。
我和蒂姆的關(guān)系讓我得到了安慰。他經(jīng)常觀看媒體的報道。他從這些負面新聞中感受到的痛苦比我更深。在某些時候,我反而要安慰他不要受到那些針對我的可怕言論的影響。不過,他受傷的事實和我能夠作為安慰者幫他排遣痛苦的時刻實際上幫助了我。這就像是一種庇護。我最親密的朋友給了我關(guān)愛和支持。這些認識已久的朋友,即使幾個月都沒有聯(lián)系他們,我們也能很輕松地進行談話,就好像彼此只是分開了幾分鐘而已。我的自由投票搭檔杰奎琳•波頓(Jacqueline Potton)和她的伴侶杰夫•索爾特(Jeff Salt)就是這樣的好友。我擔任總理后,有人問我:“你是否能找出身邊真正的朋友是誰?”他說的是在我旅程結(jié)束時仍然和我在一起的那些人。這個問題困擾了我。我從未站在一個懷疑的角度上考慮我真正的朋友是誰。周圍陪伴著我的人讓我培養(yǎng)出了一種家庭的感覺。住在堪培拉或者齊利比利的總理府讓你有種異樣的感覺,這是一個工作繁忙、人員來往頻繁的世界。這是家庭和工作場所的奇特組合。能夠在府內(nèi)工作的人員數(shù)量有限,所以他們要靈活地滿足各種要求。今天他們可能需要負責準備和迎接數(shù)百人參加的會議。第二天他們可能只需要在我工作忙碌了一日回府之后準備一碗熱湯。我和他們免不了產(chǎn)生親密的聯(lián)系:他們負責清潔你的居住場所、為你準備食物以及為你的出行打包行李。
我覺得身處這樣的生活安排,人會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反應。你會憤怒自己失去了隱私。你也可能開始拙劣地模仿名流的生活方式,就好像自己住在唐頓莊園里?;蛘?,像我和蒂姆所做的那樣,把每個人都視為大家庭的一部分。這個家庭包括貼身保護我的警衛(wèi),他們大部分是男性。
從我任職副總理到總理,每次離開總理官邸或者酒店房間,他們一直陪伴在我身邊,隨著我奔忙于工作各處,同時還護送我去日常生活需要前往的一些場所——美容院、美發(fā)店等。有個特別好笑的故事,他們在第一次護送我去美發(fā)店時,以為只需要等半個小時就能結(jié)束!他們曾經(jīng)和我一起在阿德萊德度過圣誕節(jié),并且認識了我的家人。他們給了我被保護和照顧的安全感,以及真正的溫暖。
在2012年澳大利亞國慶日(簡稱澳大利亞日),這種程度的關(guān)心和照顧是非常可貴的。當時國家面臨許多自然災害,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我構(gòu)思了一個為緊急服務(wù)人員授予獎牌的想法,在國慶日當天,在我和反對黨領(lǐng)導參加的兩黨紀念儀式上頒發(fā)第一個獎牌。
那天早些時候,托尼•阿博特公開聲明了正在堪培拉發(fā)生的原住民抗議活動,他們被稱為“土著帳篷大使館”。在澳大利亞日,帳篷大使館也在慶祝它的40周年紀念日。阿博特在以下發(fā)言中深思了土著大使館與當代的相關(guān)性:
看看,我可以明白為什么帳篷大使館成立了這么多年。我認為,當今和過去那些時代相比已經(jīng)好多了。幾年前,我們曾經(jīng)就歷史表達過歉意,這是陸克文擔任總理時期真正的成就之一。我們現(xiàn)在有提案考慮在憲法中承認土著居民。我認為,澳大利亞的土著人民應當為自己受到的來自每個澳大利亞人的尊重而感到驕傲。是的,我認為很多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現(xiàn)在是拋開這些成見繼續(xù)前行的時候了。
阿博特的言論被報道為他建議關(guān)閉帳篷大使館。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阿博特發(fā)表的聲明以及他的言論,在報道中以被解讀的方式,由陪同我前往現(xiàn)場的新聞秘書傳達給了帳篷大使館的人。他的目的是,確保持有另一種觀點的某個人,在當晚能夠作為阿博特的對立方被報道。他不想讓反對黨領(lǐng)導人在這件具有重要意義的、很多澳大利亞人不會同意的事情上逃脫責任。
這種行為在政治界以外的人看來似乎是不正常的,但實際上是司空見慣的。毫無疑問,自由黨網(wǎng)絡(luò)把我宣傳碳定價活動的路線傳播了出去——無論我出現(xiàn)在哪里,抗議者都能出來質(zhì)問我。
不幸的是,我的新聞秘書試圖傳達的消息被誤解了。結(jié)果一名憤怒的暴徒從帳篷大使館出發(fā),來到了舉辦活動的多功能中心。該中心從地板到天花板都是玻璃建成。大量人群聚集于此,隨著人數(shù)增加,大家難免擔心玻璃會承受不了而破碎。
澳大利亞聯(lián)邦警察做出判斷,認為我們應該出去,我堅持托尼•阿博特和我們一起走。人群抗議的是他的聲明,所以他的處境最危險。警察把我們兩人團團圍住,護送我們跑出門口、走下臺階直到車前。戲劇性的場景出現(xiàn)了:一些警察的后背受襲,在我們走下臺階時我的一只鞋子掉了,導致我跌倒了。聯(lián)邦警察們保護著我,盧卡斯•阿特金斯(Lucas Atkins)把我拉起來,用力把我推進了等候在外的總理專車后座里,然后他自己趴在我身前保護我,以免抗議者試圖強行進入車內(nèi)。在保護我的同時,他轉(zhuǎn)過身來抓住了托尼•阿博特,把他也拖進了車里。
專車慢慢開走,我們才開始整頓自己。令人不舒服的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車座的一邊,護著一只流著血、丟了鞋的腳;托尼•阿博特坐在另一側(cè);盧卡斯坐在我們中間。
車載著我們來到了總理官邸。我邀請阿博特一同進來,他拒絕了。專車的專業(yè)司機戈登把他載回了辦公室。
當時,那個令人恐懼的事件成為我和警務(wù)人員之間拿來開玩笑的話題。盧卡斯告訴我們,第二天他去自己最喜歡的咖啡店時,很不舒服地發(fā)現(xiàn)他的照片出現(xiàn)在每份報紙的封面——懷里還夾著我。他很有風度地忍受了公眾把我們比作電影《保鏢》里的凱文•科斯特納(Kevin
Costner)和惠特尼•休斯頓(Whitney Houston)。
我50歲生日時,蒂姆送給我一只小狗,我身邊的聯(lián)系更多了。魯本,一只查理王獵犬和迷你貴賓犬的混血兒,在2011年10月加入了我們的家庭。對所有出入總理官邸的成人來說,魯本成了一個活潑可愛、討人喜愛的關(guān)注點。警察在等候我出門時,會摸摸魯本,扔球給它玩。官邸的工作人員很喜歡給它洗澡。魯本讓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更緊密了。
在我和那些為總理工作、支持總理工作的工作人員之間,包括清潔工、服務(wù)員和專車司機,我真的找到了安慰和支持,就像我和老友黛安娜一樣。
我辦公室的政治工作人員也提供了巨大的友誼和安慰。我的兩位參謀長阿曼達•蘭佩和本•哈伯德仍然是重要的朋友。我非常信賴我的高級職員,感激他們強大的忠誠度,以及陪伴我一起走過的漫長時光。當然,像任何人群一樣,有奇跡的時刻也有錯誤的時刻。但所有的工作都是為了支持我,所以我承擔一切責任。
在這些職位上工作的人們,有些在黨內(nèi)有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也有他們自己的政治志向。不過經(jīng)歷了一段時間之后,所有員工都把我放在第一位,甚至不顧自己的利益。為此我感激不盡。有些人這么做,是因為自己有機會為漸進型政策出力。我則受益于這些非常聰明、有遠見的政策工作人員。有些人致力保持政府的活力,他們和獨立人士以及綠黨協(xié)作。政府的持續(xù)運作證明了他們的努力是有效的。
媒體工作人員的生活最為艱辛,他們試圖在一個由少數(shù)派議會和政治亂流滋生的瘋狂環(huán)境里爭取媒體公平。我一直很感激他們的努力,并且贊賞新聞秘書的奉獻精神—— 一大早就開始工作,而且工作到深更半夜。肖恩•凱利(Sean Kelly)長期以來擔任我的高級新聞秘書,他總能給予我有效的指導和支持。雖然他讓我有點悲傷,但我能夠理解他決定在我擔任總統(tǒng)期間后退一步,遠離與堪培拉新聞記者席打交道會面臨的工作強度和精神壓力。
一般情況下,這些工作人員都在后臺默默無聞地工作。澳大利亞很少出現(xiàn)政策工作人員擔任媒體人的情況。隨著媒體環(huán)境的變化,這種傳統(tǒng)可能會逐漸成為歷史。毫無疑問,我的一名工作人員約翰•麥克唐恩(John McTernan)就是一位備受爭議的人物,他在媒體報道中表現(xiàn)出色。作為一名蘇格蘭人,他為英國工黨政府工作。
電視劇《幕后危機》( The Thick of It )深受政治內(nèi)部人士喜愛。它諷刺了托尼•布萊爾(Tony Blair)領(lǐng)導的工黨政府。劇中的主要人物,是一個臭名昭著的蘇格蘭媒體顧問馬爾科姆•塔克(Malcolm Tucker)。當約翰開始為我工作時,有個謠言席卷了議會大廈——塔克這個人物的原型就是約翰。約翰聲稱自己是塔克副手的角色——也是一名粗俗的蘇格蘭人——的靈感來源,與塔克這個“老板”相比,他是一個好人。
對我來說,約翰在回避堪培拉新聞媒體席和其他媒體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包括在線上與一些所謂“媽咪博主”的紅人——能夠向更多其他女性傳播信息——建立聯(lián)系。但他粗糙的言行讓很多人不滿和誤解。
隨著壓力增加,他瘋狂努力試圖做出改變,然而他的強硬程度也在上升。不過,當我看到一些冷冰冰的自由黨新聞秘書從議會大廈走廊經(jīng)過時,我覺得他可能還得不到最冷酷混蛋的稱號。
我與工作人員在工作上的友好關(guān)系覆蓋了所有人,這也讓我的忍耐力得到了不可估量的強化。他們?yōu)楣ぷ鞑粩嗤度刖?,日復一日——盡管壓力持續(xù)襲來,仍然帶著良好的幽默感——不可思議地長期支持著我。從那些最貼近支持著我的行政人員身上,我收獲了很多擁抱,我能沉浸在他們熱情的保護中。這讓我度過了那些美好和惡劣的時光。我與許多一同合作過的優(yōu)秀人員保持著聯(lián)系。我們曾經(jīng)只討論政治問題,而現(xiàn)在討論的內(nèi)容涵蓋了新的工作、剛出生的孩子和新的挑戰(zhàn)。
從我的選民身上,無論是為我辦公室工作的人員,還是在當?shù)厣鐓^(qū)工作的人員,我都得到了慷慨、包容的支持。從我剛接觸選民的那一刻起,作為他們眼中一個尋求預選支持率的陌生人,我感到自己在這里能夠有所成就。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是終生的。那些與我一起工作的人,特別是一直陪伴著我的米歇爾•菲茨杰拉德,永遠是我最親密的朋友。朗達•里特維爾(Rondah Rietvld)最開始在我的選民辦公室工作,然后在我擔任副總理和總理期間加入了我的辦公室,他也是一個優(yōu)秀的搭檔。
我經(jīng)常去拜訪一些當?shù)氐墓h成員,和他們喝咖啡、聊天說笑。當?shù)乩硎聲?、足球俱樂部和學校的一些社區(qū)成員,都是我永遠的搭檔。
因為有這些忠誠的伙伴,即使在最惡劣的情況下,我仍感到被支持的力量和真摯的情感所包圍。我的圈子有很多可信賴的同事。從我與韋恩•斯萬之間的密切聯(lián)系到多個部長給我提供的親密的個人幫助,還有像伊維特•達斯(Yvette D’Ath)和阿曼達•瑞斯沃斯(Amamda Rishworth)這樣的新人,也給我?guī)砹撕艽髱椭.斦陂g,我很幸運地得到了我的一位老朋友布倫丹•奧康納的慷慨支持。我們彼此認識了這么長時間,他的出現(xiàn)讓我感到安慰,而他也竭盡所能來幫助我。在議會召開期間,我締結(jié)了很多寶貴的友誼關(guān)系。許多女性在我身邊聚集,其中我與尼古拉•羅克森的友誼尤為持久。像柯爾斯頓•利弗莫爾(Kitsten Livermore)、莎倫•格里爾遜(Sharon Grierson)、朱莉•歐文斯(Julie Qwens)、凱特•倫迪(Kate Lundy)和簡•麥克盧卡斯(Jan Mclucas)這樣的長期支持者,對我來說也是非常珍貴的。一些女性雖然反對工黨領(lǐng)導的一些事務(wù),卻仍然幫助了我,例如塔尼婭•普利伯塞克(Tanya Plibersek)和珍妮•麥克林,她們曾經(jīng)被我任命為工黨副領(lǐng)袖。珍妮的辦事能力卓越,她對我完完全全的忠誠彰顯了她的慷慨和品格。當很多最親密的盟友無法積極支持我的時候,塔尼婭對我堅定不移的支持可謂勇者行為。
工黨的各個機構(gòu),以及工黨在議會和工會運動中的同僚們,也展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忠誠和慷慨。我一直感激他們。關(guān)于工會運動的參與者,沒有什么好的或者公平的說法。我見證了工會運動一些最好的方面。人們無私地為其他人的進步而奉獻自己的一生,像愿意終生為事業(yè)奉獻的大衛(wèi)•奧利弗(Dave Oliver)、邁克爾•奧康納和喬•德•布魯恩(Joe de Bruyn)。一些天才年輕人,如保羅•霍伊斯,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上了不一樣的人生。還有一些女性也憑借自己的力量帶來了巨大的影響,如莎蘭•伯羅(Sharan Burrow)、剴茜•鮑特爾(Cath Bawtell)和蓋德•科爾尼(Ged Kearney),我尊重并感激她們的支持。
我很幸運,不僅因為我處于一個充滿善意和幫助的世界的中心,而且我的出發(fā)點是以一種平和的態(tài)度面對世界——從韌性的角度上說。我是一個容易被壓力沖昏頭腦的人。我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緊張到出汗。
我睡得很好。我可以很堅強,但我很少生氣。
在早期參與議會議事期間,一位同事曾經(jīng)告訴我,他除了在自家床上,一直沒辦法好好入睡。我記得當時我想的是,天啊,你是不是選錯了工作!聯(lián)邦議會的職務(wù),特別是高級別的職位,需要大量出訪。幸運的是,我很擅長在陌生的地方活動和睡覺。只要確保真正的隱私,我能很快恢復精力。如果一整天沒有會面安排,即使我還需要完成文書工作,我的精力也能得到恢復。這種能夠隔離過大的壓力、擔心、傷害和憤怒的能力,讓我穩(wěn)居于政治領(lǐng)導地位而且受益良多。
南澳大利亞州長杰伊•韋爾維爾(Jay Weatherill)曾經(jīng)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對我說,如果你認為消極性不會以任何方式打擊或者傷害你,那你一定是在欺騙自己。有時候你需要停下手頭的一切,讓自己感受它、解決它,然后甩掉它。如果你不這么做,那么它會以其他方式再次出現(xiàn)。
事實上,除了我關(guān)于厭女癥的演講,我從未找時機停下一切來感受它。也許杰伊是對的。那么它又以什么其他方式出現(xiàn)了?也許我在公開露面場合表現(xiàn)得過于防備,而我本可以更加自信?它是否導致我表現(xiàn)得過于僵硬、放不開、沒那么有吸引力?我是否應該讓自己更多地感受負面情緒?
我大概永遠也找不到答案。在我看來,在這一切之間,如果我退步一寸,讓它擊中我,那我很可能在自己意識到之前淹沒在一連串的情緒反應里。我覺得自己最好還是繼續(xù)跑在潮汐之前,而不要回頭看。
我從未被這股潮汐全力擊中過。我的總理生涯結(jié)束后,我才有時間反思并且坐下來感受它,而我感受到了情緒的波濤。但我從未感覺到被這股波濤卷走。
就我的經(jīng)驗而言,我能給處于困境中的人什么樣的提示?我并非心靈大師。
我最好的建議是,弄清楚你的目標。如果你清晰地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做某件事,那么這個目標感就會支撐著你走下去。
培養(yǎng)你的自我意識,知道你在自己眼中的樣子,而不是通過別人的眼睛來審視自己。
獨立決定你將如何對事件做出反應。你并不需要讓生活擊打你或者增加你的壓力值。你可以選擇自己的反應。這是作為成年人的優(yōu)勢之一。
珍惜你的家人和朋友。結(jié)交你身邊的人。不要瞧不起任何人。和咖啡師談笑聊天,和與職業(yè)相同的專業(yè)人士進行聚焦對話一樣,能夠給你帶來安慰,讓你的壓力得到釋放。實際上和咖啡師聊天更有效果,因為他不需要從你身上得到什么回饋,簡單的笑話就能讓你們之間產(chǎn)生情緒交流,而不涉及任何激烈、高強度的討論。溫暖孕育著溫暖。
在政治世界里,忠誠度是短缺的財富,我一直覺得自己收獲的忠誠度超過了失去的。那是一種很好的感覺。所以在惡劣的情況下,你們必須團結(jié)一致,堅持你們真實的目標。
會員家 | 書天堂 | 天貓旗艦店 |
微信公眾號 | 官方微博 |
版權(quán)所有: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集團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PRESS(GROUP) | 紀委舉/報投訴郵箱 :cbsjw@bbtpress.com 紀委舉報電話:0773-2288699
網(wǎng)絡(luò)出版服務(wù)許可證: (署) | 網(wǎng)出證 (桂) 字第008號 | 備案號:桂ICP備12003475號 | 新出網(wǎng)證(桂)字002號 | 公安機關(guān)備案號:45030202000033號